【R76】Pride and humility 傲慢与谦卑
普通人AU OOC注意
内容涉及家暴，HE
人民的“好妈妈”已上线
某腹黑邓紫棋已上线
日常欺负瑞破XD（1/1）
04
麦克雷喜欢这里，尽管它和两年前的布局有些不同了。
离家远游之前，这里是他的“糖果屋”。小牛仔既不会往回家的路上扔小石子，也不会撒面包屑。他爱这里，爱会客室充盈的浓郁茶香，古典老旧的挂画，甚至那只滴滴答答的杜鹃钟。
安娜·艾玛莉将泡好的红茶递到麦克雷手上。这位年轻的母亲总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所有人。岁月能在她的眼角刻上痕迹，但永远带不走她的热心肠。
“牛奶，糖。别把茶当水喝，杰西……你总是那么浪费。”
麦克雷做了个鬼脸，把空茶杯放回茶几上。“我刚刚吃太多甜食了，”他说，“感谢您的茶，夫人。”
“你呢，杰克？生了病还要走来走去？”
莫里森将视线从艾玛莉母女二人的合影上移开，老实地坐回沙发里。照片上的那位母亲把他的茶杯续满。
“安娜……”
“杰西刚刚发了邮件给我，你要去丹佛？”
“是，但不会待太久。我——”
安娜抬手打断他的话，将方糖和牛奶整齐的码放在一起。“打消你那惊人的念头吧，”她严肃地说，“你发着烧，淋了雨。难道要跑步去？这可不是服兵役。”
她在阻拦我，就像飓风一样想卷走我最后这点意志。莫里森叹了口气，盯着安娜·艾玛莉眼下的刺青。
“我必须走，”他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一刻也不想多待，我已经快受不了了，不管是加布里尔·莱耶斯，还是这——请原谅——这该天杀的冬天。”
“看着我，杰克。”安娜用手抬着他的下巴，视线快速掠过那几处伤口，“我们认识多久了？可你还在害怕，你怕我会告诉加布里尔——你不能总是逃，杰克。你不能——不能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，去包容他所有的傲慢。”
“我不会了，”莫里森冷冷地说，“所以我要离开这儿。”
“我们的圣诞聚会呢？莱因哈特和托比昂都会来，每年你都不缺席。”
“别问，安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听我的，杰克。留下养好病再说别的。”安娜站起身，将茶具叠放在一起，“你留下，在我这不管是加百列还是米迦勒，就算是耶稣基督也别想进来抓人。”
莫里森站了起来，受宠若惊又难以置信。
我可能会意错了。他想。不论如何我都不该留在一位女性的宅邸，更何况她——她长了一圈狮子的鬃毛。
“安娜……”
“坐下！我可是位母亲，”埃及的母狮骄傲地挺起胸膛，“妈妈永远是对的。今年莱耶斯别想收到请函，连我的院子都别想进。”
麦克雷把手放在左边做着口型：“他在坏宝宝名单上。”——那像是莱因哈特在学校走廊巡视时，对调皮的小男孩说的话。
“我会清理干净客房，你可以先住法芮尔的房间。她去参加游学了，下周才能回来。在那之前，麦……”
“我来帮忙！”牛仔从窗户旁边的椅子里一跃而起。
安娜看了他一眼，接着环抱双臂，威胁地用“荷鲁斯之眼”瞪着杰克·莫里森。
“你还要再推辞吗，杰克？”她生硬地责问。
“……谢谢，安娜。”莫里森喉咙发紧。他朝女主人深鞠一躬，“如此盛情，却之不恭。”
“就当在自己家，”艾玛莉夫人点了点头，语气温和了不少，“一切都会过去的，相信我。”
在眩晕和困倦向他袭来之前，莫里森想，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对世界抱有期望了。
莱耶斯从没喜欢过这湿漉漉的天气。
周围一片水汽将景物扭曲成模糊的色块，天地之间就像蒙着块潮湿肮脏的抹布——而它可能还是哪个鸟人穿过的内裤改造而成的，正由上往下滴着水。
他坐在车里，盯着去学校的必经之路。
——他迟到了。莱耶斯想。真稀奇，快迟到一个小时了。
接着他心虚的意识到昨天自己也许太过火。——不论如何，不该把莫里森留在地板上，他也许会生病——可有块毛毯——闭嘴，别找他妈的借口。
一辆出租车从旁边飞驰而过，在水雾朦胧的世界里只留下了鲜明的残影。
“妈的。”
莱耶斯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。
辞职，我会辞职。明天，就这么定了。不管是“狸猫”还是“知更鸟”，还是什么天杀的“赌场黑百合”，统统见鬼去吧。——看在撒旦的份上。
现在他该考虑一下如何面对莫里森了。这次绝——对——不会和以前一样。
“狸猫”弹完那首《夜曲》，扭过头打了个喷嚏，从钢琴凳上站起身。
“我可能感冒了，”他对坐在吧台前品尝新款点心的黑客说，“我想暂停营业。就这几天，‘黑爪’不会介意吧？”
“谁知道呢~我才懒得管。”
“Sombra——？”
“Well，”被唤作“Sombra”的年轻黑客把最后一块小曲奇塞进嘴里，“‘野猫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，黑爪不会管的。”
“狸猫”走过她身边，抽出一条烟点燃。
“我想——找你……帮个小忙。”
“哈！”
黑客转了下椅子，将手肘搭在吧台的玻璃板上，不知是讽刺还是肯定的应了一声。
“我给你机会拒绝，报酬很高，但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。——啊！赛琳娜，欢迎回来。不，我没有抽烟——真的……”
亚麻色长发的女人轻手轻脚地关上门，将一杯冷透的苦咖啡放在“狸猫”面前，习惯性地将头发拂到耳后。
“我闻到了，”她操着爱尔兰口音说。声音不算好听，但在“狸猫”听来却足够甜蜜了，“烟味，曲奇，百合，还有讨人厌的松香。”
Sombra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赛琳娜——“知更鸟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夫，鼻翼微微抽动着。
最终，红发男人举起双手，掐灭夹在指间的香烟。
“你抽女士烟？”Sombra不合时宜地挖苦道，“你在搞笑吗？”
“我下次绝不……等等，Sombra，我还没和你谈完。别生气，赛琳娜，亲爱的，我下次绝不——你去哪儿？……洗澡，好好好，去吧去吧。——Sombra？”
“我有话要说，艾萨克，”黑客凑到“狸猫”耳边低声道，“你是一条傻狗。”
=TBC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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